第315章

忆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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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5章

    傍晚下班,黄海川从办公室离开后便来到了成容江的家,成容江早早就在小区门口等着,笑容满面的将黄海川迎进了家门,且不说黄海川作为市长的身份,他的家里,还是第一次有市委常委班子的成员来做客,并不是说成容江在市里地位太低 ,而是他之前总是保持中立的角色,不偏不倚,不管是哪一方抛过来的橄榄枝,成容江都委婉的拒绝,就算是有事,也不会拿到家里来谈,公事不是在办公室解决要么就是在酒店应酬,也就不会有人再来刻意拉拢他,不过这也注定了成容江在市里不可能有太多的朋友。

    成容江一向是将公事和私事分得极为清楚,否则他也不会在黄海川屡次问及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的情况下都闭口不言,这一次,他会主动靠向黄海川,显然是黄海川的诚意打动了他,成容江和妻子就成思明一个独子,儿子是他的心头肉,黄海川在这件事上不声不响的给予了他帮助,一下击中了成容江内心的软肋,让成容江甘愿转变态度。

    黄海川进门时,成容江的妻子庄彩霞也已经站在门口,看向黄海川的眼神也满是感激,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和热情,“黄市长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容江,这是嫂子吧。”黄海川对成容江的称呼悄然发生着变化,在办公室里可以称呼容江同志,在家里还是那样称呼的话,未免显得生疏,况且成容江现在已经表明了态度,黄海川也理所当然的要进一步拉近两人的关系,说着话,黄海川看到拖得发亮的地板,笑着哟了一声,“这地板这么干净,我可不好意思这么踩进去,还是换下鞋子好。”

    “黄市长,别,别,直接踩进去就行,我们自个都是直接踩进去的。”成容江见黄海川要脱鞋子,赶紧拦着。

    “是啊,黄市长,这地板不干净,您直接进来就是,别客气。”庄彩霞也是在一旁笑道。

    “嫂子,你这是蒙我眼神不好使吧,我看这地板才刚拖过的,锃亮锃亮的,都快能当镜子使了。”黄海川笑了起来。

    黄海川的亲切平和让原本还有些拘谨的庄彩霞自然了不少,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同黄海川接触,不知道黄海川这个市长到底好不好说话,猛的闻到一股焦糊味,庄彩霞惊呼一声,转身就往厨房跑,嘴里还说着,“忘了锅里还在煮糖醋排骨,这下糊了。”

    “这女人就是这样,没记性,也不知道锅里还有菜。”成容江看到妻子连走带跑的往厨房里跑,笑着摇头。

    将黄海川请进了屋子,成容江给黄海川泡着茶,笑道,“黄市长,本来想到酒店里去的,后来想想还是自己家里做比较有意思,要是饭菜不可口,黄市长等下只能将就着吃了。”

    “容江,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现在就喜欢在家里吃自家做的家常菜,一听到要到酒店应酬,我都怕了。”

    “原本都订了酒店了,容江快中午的时候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改在家里自己做,我说担心自己厨艺不好,炒的菜不好吃,容江非要坚持,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了,黄市长,等下要是饭菜不好吃,您千万别笑话。”庄彩霞复又从厨房走了出来,站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道。

    “嫂子,我看你是谦虚了,越是这样说的人,厨艺肯定有一手拿手的绝活,我呀,今晚看来是有口福了。”

    “黄市长,不是我自己吹嘘,我媳妇做的饭菜还是十分好吃的,要不然我可不敢把您请回家里来。”成容江笑道,他是上午从黄海川办公室出来后才决定将酒店的酒席退了,换成自己家里做,这是他听到黄海川的‘家宴’两字后突然生出来的想法,类似他们这个级别的干部,谁不是三天两头就得应酬的?有时候甚至是天天都去,普通人可能会羡慕当干部的成天进出高档酒店吃饭,吃的还都是山珍海味,但他们自个却是吃得快吐了,能在家里吃几个家常菜,吃点稀饭就点青菜也不知道是多么快意的事,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成容江也觉得还不如将黄海川请回家里更显诚意。

    “容江,哪有你这样自夸的,等下饭菜不好吃,看你丢不丢人。”庄彩霞白了丈夫一眼,脸上却是颇为自信。

    “彩霞,我对你的厨艺有信心,这么多年了,我就觉得你做的饭菜始终是最好吃的,要不然你看我天天中午再晚都要赶回来吃你做的午饭,这是何苦呢。”成容江笑道, 忘了还没给黄海川正式的介绍妻子,成容江忙站了起来,郑重的给黄海川介绍道,“黄市长,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庄彩霞,她在民政局工作。”

    “不管是啥名字,我叫嫂子总没错。”黄海川笑道。

    黄海川的话让成容江和庄彩霞听着心里很是舒服,原本就感激的心理再次多了几分感慨,黄海川在私下里真的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很随和,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想起儿子的时,成容江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妻子,“思明呢,怎么还没把他叫出来,黄市长都来了,那臭小子还不知道出来感谢,这还像不像话了,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了。”

    “我刚才叫了他一次,他应都没应。”庄彩霞小声嘀咕了了一句,脸上也有几分无奈,更多的是心疼,朝客厅旁的一个房间走去,轻敲着门,“思明,快出来,黄市长来了,你的事情都是他帮忙的,还不赶紧出来向黄市长道谢。”

    “哎,黄市长,让您见笑了。”成容江此时也是叹了一口气,儿子的麻烦事是解决了,但感情事却还是一团糟,这次要不是将儿子生拉硬拽的强接回家来,他和妻子两人都不放心回来,生怕儿子再因为感情问题闯出点祸来,在京城那种地方,成容江觉得自己这个检察长真的是比芝麻绿豆大的官还不如,不管儿子闯出啥祸,他都是有心无力,要是没黄海川暗中帮忙,现在还不知道成啥样子。

    “年轻人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为感情疯狂过的时候,我也是刚从那年轻的岁月中走过来,对你儿子,我是格外能理解。”黄海川摇头笑了笑,他也有为张然疯狂的时候,想想那时候的他,可不正和成容江的儿子相似嘛,不是借酒浇愁,就是茶不思饭不想的,要么就干脆心灰意冷的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所以黄海川此刻也没去计较成容江的儿子不懂礼貌。

    “那女孩子的确是挺不错的,我和妻子倒是都挺满意的,但人家父母不同意,我们要是无能为力,总不能强抢媳妇。”成容江苦笑了一下,给黄海川添着茶,成容江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说这种烦人的家事,笑道,“今晚就不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了,黄市长,晚上咱们俩得好好喝一杯。”

    成容江说着,房间的门也打开,其儿子成思明从里面走了出来,小伙子脸色很是憔悴,乱蓬蓬的头发似乎刚刚才疏过,仍然有些凌乱,庄彩霞看到儿子出来,脸上也不知道有多开心,“思明,快,快去跟黄市长道谢。”

    成思明微微点着头,往沙发边走过来,看到黄海川时,脸上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黄市长,谢谢。”

    “你这口气像是跟人家道谢的吗。”成容江颇为生气的呵斥了一句,“瞧你现在成啥样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区区一个感情的挫折就让你成这样了?是个爷们就该振作起来,好好奋斗,做出一番成绩去给那女方的父母看,让他们知道自己是瞎了狗眼,当初把一个好女婿往门外推,你得让他们后悔死,这样才是个真男人,要是像现在这样,我看你这一辈子也都没出息了,人家女方父母看不上你也不奇怪,是我的话也看不起你这种比女人还不如的男人。”

    “容江,少说两句。”庄彩霞轻推了丈夫一下,脸上有几丝怨怪,难得儿子走出房间来跟黄海川道谢了,这时候还说这种重话。

    “你去厨房看紧你的菜,别等下把菜都做糊了,你想让黄市长晚上饿着肚子回去不成。”成容江没理会妻子的埋怨,而是要将妻子赶去厨房。

    此刻,成思明低着头,沉默着,只有从那握紧的拳头可以看出他此刻正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毫无疑问,父亲的一番话,字字如针的扎进了成思明的心扉,让本就痛苦的成思明情绪越发的激动,要不是现在有黄海川在场,成思明也许会歇斯底里,这段时间,他憋得太辛苦,他将自己封闭起来,自暴自弃,连父母亲跟他讲话,他都未曾搭理,但这样自我麻醉的封闭,没有让他的痛苦减少一分半分,而是愈发的颓废和堕落。

    黄海川看着眼前这一对父子,他能瞧出成容江的苦心,一番重话,无非是希望儿子能够振作。

    气氛很是沉寂,黄海川没有多说话,他从成思明身上看出了一些自己的影子,沧海桑田,同站在跟前的成思明一比,三十出头的他也成了过来人,心里亦是感概万分,谁不曾年少痴狂过?

    庄彩霞轻叹一声,不再多说什么,重病用重药医,丈夫用这种办法,或许能让儿子振作一点,太顺着儿子,也许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朝黄海川笑了一下,庄彩霞道,“黄市长,您肚子也饿了吧,就剩下最后一道炖汤,马上做好就可以吃饭了。”

    “不急不急,我其实也不饿。”黄海川笑道。

    庄彩霞走进厨房忙活,末了犹记得给丈夫使个眼色,让丈夫适可而止,别用激将法过头了,到时不仅达不到目的,反而让儿子更加颓废。

    只是沉默了一会,成容江见儿子没有说话,也没有被他的话刺激得重新躲进房间里,悄然松了口气,刚才的一番重话,他心里也没底,现在看儿子静静的坐在一旁,虽然低着头,但起码神色还算平静,成容江也不想再刺激儿子,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

    很快,庄彩霞将菜一一端了上来,“容江,招呼黄市长上桌吧,趁热吃。”

    “黄市长,自己家,咱们就不客气了,”成容江笑着站起来,对黄海川道。

    黄海川笑着说了声好,走到餐桌旁,看着几道家常菜,黄海川又是笑道,“都是我爱吃的,看来今晚可要大饱口福了。”

    “黄市长,听您讲话,心里头总是舒畅。”庄彩霞笑着摇了摇头,黄海川不见得是真的爱吃,但总会照顾别人的面子。

    让庄彩霞也一块坐下来吃饭,连成思明也一块坐在一旁,小伙子虽然还不说话,但起码愿意坐下来,成容江和妻子明显都是欣慰了不少,他们就担心黄海川今晚过来,儿子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黄市长,这道糖醋排骨是刚才做的,就您刚进门的那会,糊了,估计味道都不好了。”庄彩霞指了指那道糖醋排骨苦笑道。

    “都糊了你还端上来干嘛,瞧你这待客之道,还不赶紧端下去。”成容江没好气的瞪了妻子一眼。

    “我看不用,糖醋排骨吃不成,那就吃黑椒排骨嘛,我看这道菜就改叫黑椒排骨了。”黄海川笑道。

    “黑椒排骨,我看倒是挺形象的。”成容江也跟着笑了起来,给自己和黄海川倒了一杯,道,“黄市长,我先敬您一杯。”

    “容江敬我,那我得干了。”黄海川笑了笑。

    两人干了一杯,成容江看了看儿子, 说道,“思明,等下你得敬黄市长一杯。”

    “知道。”成思明低声应了一句。

    黄海川看着坐在对面的小伙子,这会才笑着问道,“容江,那女方家是干什么的?怎么说你们的家庭也不算差,女方的父母眼光那么高?”

    “那女方的父母都是做生意的,算是家境富裕吧,他们也不是说瞧不起我们吧,主要是他们有了中意的对象了,那男方家也是在体制里面工作的,听说也是个副厅,官倒是没比我大,但女方的父母就是十分想攀上那门亲事,因为人家男方那副厅是京城的,我这副厅是南州的,不吃香,在京城办不了啥事。”成容江自嘲的笑笑。

    “哪的副厅不都是一样,这有什么区别。”黄海川哭笑不得,不过成容江的言外之意他也是听出来了,女方家父母相中的那方是在京城当官,而女方父母又是在京城做生意,自然是要选择京里的,成容江固然也是个副厅干部,但他更多的只是在南州市能够发挥出影响力,在京城,对女方家的父母起不了什么帮助,人家女方家父母自然是懂得如何做出取舍。

    “话是这样说,可惜人家不是那样看。”成容江摇头苦笑。

    黄海川对此也只能抱以同情,这种事他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子女的婚姻大事终究还是得看父母的意思,他可以帮成容江的儿子解决伤人的麻烦,但感情的麻烦 ,他着实是帮不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现在都说是恋爱自由,也不知道那些还抱着包办婚姻想法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庄彩霞很是不忿的说了一句。

    “爸、妈,吃饭就不谈这个了,黄市长来咱家做客,你们谈这些干嘛。”基本上不开口说话的成思明突然出声道,显然不是让人多议论这事。

    成思明说完,起身朝黄海川敬酒,“黄市长,谢谢您的帮忙,这杯酒,我敬您。”

    成容江和庄彩霞看到儿子的举动,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闪过一丝喜色,儿子似乎精神了那么一点点,起码不再死气沉沉。

    黄海川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嘴上说着鼓励的话,“小伙子,一时的挫折算不了什么,你现在是失去一棵树木,但却得到了整片森林,也许这句话你都听得耳朵快起茧子了,觉得只是糊弄那些感情失败的人,但我也经历过和你相似的事,我可以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我失去了当时的挚爱,但我得到了更好的,而现在,那女方家的父母恐怕正在抱头后悔,所以你看看,咱们男人碰到这种挫折不可怕,可怕的是咱们自己把自己打倒了,从此一蹶不振。”

    “黄市长,您也被人拒绝过吗?”成思明看着黄海川,眼里恢复了一些生气,但更多的是不信,像黄海川这样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是市长了,谁会拒绝他?

    “当然,我现在是黄市长,但以前可不是,连黄科长都不是。”黄海川笑了笑,指了指成思明的父母,“我以前也没有你这样好的家庭条件,你爸起码还是检察长,不大不小也是个官,我爸只是教师,母亲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务员,当时那女方家的父母可也不是嫌弃我们家身份卑微嘛,愣是拆散我和女朋友,我当时要是也有个当检察长的爹,说不定那婚事就成了,所以你该庆幸自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有这么好的父母,你也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要多为自己父母想想,不能让他们多操心了,当你一天天长大时,你应该知道,你爸妈正一天天老去,以前他们照顾你,以后要你来照顾他们了,你现在就得尽量让他们少操心了。”

    黄海川诙谐而又轻松的一番话让成思明为之沉默,黄海川的话不同于父母亲的说教,能让他真正的听进去。

    一旁的成容江看着儿子真正的深思起来,看向黄海川的目光满是感激,黄海川的几句话,或许比他们当父母的说破嘴皮还管用。

    这顿饭,吃得很温馨,成思明虽然更多的还是保持沉默,但却也是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脸上看起来多了些坚毅,这才是让成容江夫妻俩最欣慰的。

    当黄海川从成容江家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成容江一路将黄海川送到了小区门口,临别前,成容江仍然郑重说起了自己的承诺,“黄市长,一星期后,您等着我的好消息,到时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我拭目以待。”黄海川朝成容江笑了笑,示意成容江回去,不用再送。

    坐车回去,黄海川来到了蒋琬的住所,这几天,蒋琬比往常都早早回来,黄海川不一定会天天过去,但蒋琬却是喜欢这种等待的幸福。

    “又喝酒了?”给黄海川开门,闻着黄海川身上的酒味,蒋琬一边俯身下去给黄海川拿着换穿的拖鞋,一边问道。

    “喝了一点。”黄海川笑了笑。

    “海川,像你这样经常应酬的,酒还是要少喝点,注意身体,喝酒伤身呢。”蒋琬关心道,蹲着身子要帮黄海川把鞋子换下来。

    “不用,我自己来。”黄海川笑着摇了摇头,每次到蒋琬这里,蒋琬都将他当成天王老子一样伺候着,照顾得无微不至,这让黄海川颇有些不适应,就好比换鞋子这种事,蒋琬蹲着身子要帮他脱鞋,黄海川就很是不习惯,他还不至于让人伺候到这份上,况且他是将蒋琬当成自己心爱的女人,并不是当成仆人一样使唤。

    硬是将蒋琬拉起来,黄海川自个换了进屋的拖鞋,这才搂着蒋琬的腰一块走到沙发上坐下。

    “海川,我打算下个月回家一趟。”蒋琬说道。

    “过年的时候不回家,怎么突然想着这时候回家了。”黄海川奇怪道。

    “过年的时候餐厅比较忙,我也不放心回去,现在过了最忙的时候了,我想回去看看家人。”蒋琬神色有些低沉。

    “回去看望家人是应该的,为人子女,这是应尽的孝道。”黄海川点头支持。

    “嗯。”蒋琬点着头,脸色有所犹豫,抬头看了看黄海川,蒋琬终是道,“海川,我这次回去主要也是想和那人把离婚证办了,要不然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

    黄海川微微一怔,他都快忘了蒋琬名义上还是个‘已婚’的女人,那天晚上和蒋琬的第一次,床上的那点点落红都让他一时将蒋琬当成了未婚的大龄女人,却是忘了这事。

    “那就回去办吧,对你自己也有一个交代。”黄海川笑着拍了拍蒋琬的肩膀,每每说起跟之前那段婚姻有关的事,蒋琬的心情总会有那么一丝的低落,黄海川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哄女人的人,只能尽量从肢体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情感,有时候,一个简单的体贴动作,也比千言万语更管用。

    “我也是那样想的,把离婚证办了,我也算是真正的解脱了,和那家子人彻底断绝了关系。”蒋琬脸色决然,她对夫家的人没有任何亏欠,相反,是他们亏欠她,蒋琬不必有任何愧疚的心理。

    “那今晚是不是该提前为你的解脱庆祝一下?咱俩来一杯葡萄酒?”黄海川看着蒋琬笑道,有意转移话题,让蒋琬心情好些。

    “海川,我不会喝酒的,一喝就脸红。”蒋琬道。

    “喝酒会脸红的人不代表不会喝酒,你看看,你只是说你喝酒会脸红,没说你喝酒会醉,看来你酒量不错呀,今晚我得见识见识。”黄海川打趣道,“再说这是在你自己的屋子,就算喝醉了,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怕有色狼侵犯你不成。”

    “不错,我就怕喝醉之后被人趁机占了便宜,说不定这屋子里有色狼呢,谁不知道会不会趁我不省人事的时候做出什么来。”蒋琬白了黄海川一眼,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娇媚,从‘少女’变成真正的女人,蒋琬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彻底绽放了一般,整个人焕发出比之前更美丽的光彩。

    “有色狼?哪里,哪里,快指给我看看。”黄海川神色很是夸张的说着,看得一旁的蒋琬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更喜欢现在这样轻松搞怪的黄海川,而不是那个严肃正经的黄市长。

    很快,蒋琬‘啊’ 了一声,黄海川将蒋琬拉进自己怀里,一脸坏笑的在蒋琬耳旁说着,“蒋琬,每次我过来我你都是穿着睡衣,是不是故意**我。”

    “才不是呢,人家那是刚回来洗完澡。”蒋琬羞得满脸通红,小手捶打着黄海川,软绵绵的却是不舍得丝毫用力。

    “一回来就赶紧洗澡,我看是把你自己洗干净了等我过来吧。”黄海川嘴上继续挑逗着,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那在外人面前装得十分严肃的面孔下,实则有着诸多恶趣味,他对制服有一种格外的癖好,更是喜欢看蒋琬这种清纯的女子在被他挑逗下那娇羞不堪的样子,这让黄海川有着异样的快感。

    “乱讲,我在餐厅里经常熏油烟,一回来不赶紧洗澡然道要把自己臭死呀。”蒋琬一张脸紧紧的埋在黄海川怀里,不敢抬头看黄海川,只觉得那被黄海川对着说话的耳朵丝丝痒痒,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生出几分燥热,只觉得就想这样一直靠在黄海川的怀里,不愿意再动弹半分。

    “是嘛,那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哎呀,看来某人也不是特别欢迎我,我还是走了算了。”黄海川笑着佯装要站起来,身子刚动一下就被蒋琬死死的抱住,只见蒋琬嘴里还在轻声嘀咕着‘坏蛋’‘坏蛋’。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黄海川看着蒋琬的样子,摇头笑了起来,一只手已经忍不住从睡衣的领口伸进去,感受着光滑细腻的皮肤,黄海川很是享受的轻轻抚摸着,真的是如同绸缎一般光滑,和婴儿的皮肤有得一比。

    蒋琬死死的把头靠在黄海川怀里,不敢抬起来,她的身子已经有了最原始的反应,三十来岁,身子才第一次被男人开发,蒋琬现在比任何女人都来得敏感,只是被黄海川的手轻轻一碰,蒋琬就察觉到自己下面已经在急速分泌着液体,这让她娇羞不已,她觉得自己骨子里也是个色女人。

    黄海川正想再进一步时,手机很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卢小菁打来的电话,黄海川微微有些诧异,接了起来,“卢小姐,什么事?”

    “黄市长,段明被人打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卢小菁声音有些激愤。

    “怎么回事?”黄海川皱了下眉头,“伤势重不重,没什么要紧吧?”

    “伤是没什么重伤,但不明不白的被人打了一顿,这口气让人咽不下。”卢小菁气愤道。

    “人没事就好,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黄海川问了一句。

    “我们在第一医院急诊科。”

    “那行,我一会就到。”

    挂掉电话,黄海川有些依依不舍的轻捻了一下蒋琬胸前那已经悄然翘了起来的粉嫩小黄豆,感觉到蒋琬身子微微一颤,黄海川感慨蒋琬是身子竟如此敏感,这会他其实也已经**高涨,但也只能硬生生忍住,还得去一趟医院。

    “怎么了,是谁受伤了?”蒋琬关切的问道。

    “是段明,有印象吗。”黄海川说道。

    “怎么会没印象,又不是不认识,我看你是喝了酒没记性了吧。”蒋琬坐了起来,“他怎么受伤了,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不过我还是得去医院看看。”黄海川不再挑逗蒋琬,否则等下连他自己都把持不住。

    “海川,我能不能跟你去看下,我跟段明也见过好几面,又是老乡,他受伤了,我也应该去看看。”蒋琬说着,有些希翼的看着黄海川,两人有了关系后,她多少有些担心黄海川不愿意她和他一块出现在人前。

    “要去就一起去嘛,瞧你这样子,好像我有说过不让你去似的。”黄海川笑道。

    “那我赶紧去换衣服。”蒋琬轻呼了一声,很是高兴,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赶紧拿衣服进浴室,还不忘了将门轻掩上。

    黄海川看到蒋琬还特意关门,本来没动什么心思的他一脸戏谑的往浴室走去,推开门就看着里面的蒋琬换衣服。

    “海川,你进来干吗,快出去。”冷不丁的见黄海川推开门站在门口,蒋琬吓了一跳,脸色涨得通红,直接拿衣服挡在身前,愣是不让黄海川看。

    “又不是没看过,你这么紧张干吗。”黄海川笑道,对女人的心思,有时还真觉得没办法理解,在床上的时候不也没穿衣服,也没见她们不好意思,看她们穿衣服倒是害羞起来了。

    “那……那不一样。”蒋琬羞得上前要推黄海川出去,“海川,你快出去嘛,不然人家怎么换衣服,还得赶去医院呢,不要耽误了时间了。”

    “我看我的,你换你的,又不冲突,你着急什么呀。”黄海川站着一动不动,蒋琬推他并没用力,黄海川索性就靠在门边,摆出了一副就是要看蒋琬换衣服的架势,让蒋琬又急又羞,却是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了黄海川逗弄的心思。

    “海川,你站在这,我没法换,你出去好不好,求求你了。”蒋琬见黄海川不走,转而央求了起来,那表情看得黄海川又是色心大动,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将蒋琬挡在胸前的衣服拉开,一身**的蒋琬彻底暴露在黄海川眼皮底下。

    黄海川一怔,看着蒋琬的样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是一时反应不过来,猛的,黄海川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满是促狭的看着蒋琬,“蒋琬,你不是就进来换下睡衣吗,怎么连内裤也脱掉了,我记得你刚洗完澡呀。”

    “你这个坏蛋,还说。”蒋琬嘤咛一声,扑进黄海川的怀里,双手捶打着黄海川,脸红得都不敢见人,她是刚才被黄海川抚摸了几下就水流成河了,下面已是湿漉漉一片,蒋琬进来自是要将内裤也换掉,哪里会想到黄海川会走到门口看。

    “我怎么了我,蒋琬,你可别冤枉我。”黄海川心里更明镜似的,嘴上却是笑道。

    “就是你害的。”蒋琬羞极,“海川,你快出去好不好,我换好衣服,咱们好去医院。”

    “好好,我就站这里不动,你换你的衣服,我保证不动手动脚。”

    “不是,我是让你出去。”

    “鸳鸯浴都洗过了,床也上过了,你还不好意思什么。”黄海川将蒋琬从怀里拉了出来,故意要看蒋琬那红红的小脸蛋。

    蒋琬被黄海川看得扭捏的站在原地,见黄海川真的赖着不走,蒋琬无奈的白了黄海川一眼,她现在不着片缕,也不再跟黄海川磨嘴皮子,赶紧拿起衣服来穿上。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香艳不已,黄海川说是不动手动脚,又哪里能忍得住,蒋琬俯身穿裤子时,黄海川看着那胸前的**如同两座山峰依然坚挺的立着,黄海川压根就没法忍住,一只手早就伸出去摸了起来。

    蒋琬换完衣服时,整张脸仍是红得能滴出血来,最后气不过,终于忍不住掐了黄海川一下,但那小手掐下去,却又哪里舍得用力半分。

    两人一块出门前往医院,段明正在急诊科里检查,他受的都是皮外伤,不过医院仍是建议他住院两天,全身检查一下,确保没事后再出去,段明也没拒绝,身体要紧,虽然觉得自己没啥事,但也不想逞强,还是检查得详细点好,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他今晚可是挨了不少拳脚,六七个男子冲上就是对他一顿拳打脚踢,直接就将他打蒙了,只知道抱着头防御,也幸好没还手,要不然段明估计自个不只是皮外伤这么简单,那几个男子离去时,段明从地上爬了起来,分明还看到其中有两个怀里还揣着二三十公分长的西瓜刀,在那路边灯光的反射下,明晃晃的煞是刺眼,这也让段明暗自庆幸不已,挨顿揍没关系,被砍几刀就大条了。

    医院里,就卢小菁陪着段明,两人看到黄海川是和蒋琬一块过来,眼里都有些惊讶,不过此刻卢小菁还在火头上,也没心思多想什么,看到黄海川过来,卢小菁就迎了上去,嘴上虽然没多说什么,但那眼神却是分外明显,要黄海川做主。

    朝卢小菁微微点了头,黄海川走到段明身边,见段明只是头和手臂有些伤口,包扎了棉布,但脸色看起来还不错,也就放下心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几天没见你,你就挂彩了,怎么回事。”

    “哎,别提了,我这顿打挨得不明不白的,我自个到现在都不明白是咋回事,想不出是谁下的黑手,没理由呀。”段明苦笑道。

    “你自己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黄海川一脸惊讶。

    “可不是嘛,所以才被打得冤枉。”段明说起这个,一张脸也是变得惨绿惨绿的,任谁像他这样稀里糊涂被暴打一顿,脸色也不会好看到哪去。

    “报警了没有?”黄海川也是微皱着眉头,连段明自个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报警了,我给路局打了电话,他说他等下也过来,本来我是不想麻烦你的,小菁非要给你打电话。”段明无奈的说道,路鸣现在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给路鸣打个电话其实也就够了,有路鸣过问,难不成警察们还敢出工不出力不成。

    “咱们之间说这种客气话干嘛。”黄海川不以为然,见蒋琬还在一旁站着,黄海川这才想了起来,道,“刚才我在蒋琬的餐厅吃饭,她听说你受伤了,也要跟过来看一看你。”

    “蒋琬,谢谢你了。”段明对蒋琬点头笑道,黄海川这么一说,他对两人的关系也没多想。

    “说什么谢谢,咱们是朋友,你受伤了,我来看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段明,你也跟我见外了。”蒋琬笑道。

    黄海川和蒋琬陪着段明、卢小菁坐着聊了一会,卢小菁因为段明受伤而愤怒的神色也好了不少,她自然不是要冲着黄海川摆什么脸色,而是心疼丈夫不明不白的受伤。

    “路鸣,你确定你最近没得罪什么人?”黄海川又问了一句。

    “没有,我年后回南州来也没几天,哪里会得罪什么人,也就是这些天才往崇北市跑了几趟,根本不曾得罪过人。”段明摇头道。

    “你那么勤快的跑崇北市,看来是对沙元宝的提议动心了吧。”黄海川看了段明一眼。

    “我和小菁商量过这事,觉得还是可以一试的,金都酒店这边,可以向银行抵达贷款出一些资金,到时候未尝不能跟着入股,房地产市场,虽然已经过了最好的时期,但目前还是有一定投资前景的,反正有沙元宝这样的大富豪顶在前头,他吃肉,我们跟着喝汤也不错。”段明点头说着。

    “段明,你就是在崇北市被人打的,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吧。”卢小菁突然说道。

    “哪有可能,现在崇北市政府招待所那块地都还没拍卖呢,谁知道这块地最后会被谁拍卖走?再说这事牵头的是沙元宝,就算是有人想要打击恐吓也是找沙元宝才对,找上我干什么,谁又会知道我有意跟着沙元宝投资?”段明断然摇着头,沙元宝要竞拍崇北市政府招待所的地块来投资房地产,但能不能竞拍到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段明觉得根本不可能是因为这事。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老段,我说你这顿打不会是冤枉的被人打错了吧。”黄海川说道。

    “真要是被人打错了,那我就自认倒霉。”段明苦笑。

    两人说着话,路鸣也来了,比黄海川晚来了几分钟,他是跟人应酬脱不开身,这才来晚了一点,不过段明一打电话,他二话不说就说要赶过来,那态度也是没话说。

    看到黄海川也在,路鸣并不惊讶,“黄市长,您也来了。”

    “刚到。”黄海川笑着看了路鸣一眼,“老路,看来你今晚又是灌了不少酒吧。”

    “哎,没办法,陪省厅的人吃饭,不喝不行。”路鸣苦笑道。

    黄海川闻言,点了下头,吴汉生现在调到南海,倒是可以找个时间给路鸣引见一下。

    两个公安局的办案民警赶到,给段明做了笔录,在路鸣刻意吩咐之后,两个办案民警自是也不敢等闲对待,嘴里表示着回去之后要重点查办此案。

    “段明,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黄海川坐了小半小时后也准备离开。

    “不用了,海川,你工作忙,就不用再专程过来了,说不定我明天都已经出院了,其实根本没啥事,医生非要叫我留下来检查,这年头,随便受点小伤进来都得被医院盘剥下一层皮出来,要不然这医院怎么赚钱。”段明笑道。

    “老段,你这话也不能完全这样说,你看起来都是外伤,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内伤,通过仪器检查才知道,人家医生建议你住一两个晚上也没错。”黄海川笑着摇头,两人最后说了几句,黄海川也离开医院。

    路鸣同段明告别了一下,也和黄海川一块离开,蒋琬见路鸣紧跟着黄海川出去,似是有意掩饰她和黄海川的关系,反倒是没急着走。

    “老路,之前郑光福和张青阳的案子,你手里有没有掌握点别的线索?”黄海川边走边问着路鸣。

    “别的线索?”路鸣蹙着眉,“之前我手上是有几个信得过的人在另外秘密调查这事的,不过后来省厅那边结案了,主持市局工作的蒋建生副厅长也要求不要再把警力浪费在这案子上,我看蒋副厅长的意思是不想再折腾,我也让身边的人停下调查。”

    “哦,那应该也没什么线索了。”黄海川略有些失望。

    “要说线索,郑光福被人下毒的案子可能会有一点线索。”路鸣说道,疑惑的看了看黄海川,“黄市长,您该不会是想把这案子翻出来吧。”

    “不是我,是另有其人。”黄海川笑了笑,“你手里要是有线索,也甭管有没有用,可以去找吴汉生,你就说是我让你过去的,他会明白的。”

    “吴厅长?”路鸣神色一震,“黄市长,您跟那新来的吴厅长认识?”

    “认识。”黄海川笑道,心里暗道岂止是认识,要是让路鸣知道吴汉生这副省长兼省厅厅长的位置还是他帮着活动来的,估计路鸣嘴巴要张得老大。

    “那看来我得去省厅走一趟,拜访一下吴厅长了。”路鸣脸上带着喜色,他知道黄海川这是要给他牵线搭桥的意思。

    “嗯,尽快抽个时间去吧,认识一下总有好处。”黄海川笑道。

    黄海川和路鸣站着聊了几句后,在医院门口分开,黄海川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蒋琬的影子,猜测着蒋琬可能还留在病房里,拿出手机给蒋琬发了一条短信。

    南州市检察院。

    在检察院内部的一间房间里,邓锦春双眼无神的坐着,他已经被检察院逮捕有一段时间了,之前的日子,邓锦春察觉出检察院的办案人员也不是真的在费心办案,本就存了侥幸心理的他也就随便敷衍应付着,他心里头,也以为那是曾高强在外面帮他活动的结果,检察院的人对他虽然算不上客客气气,但也没用过什么手段,这让邓锦春暗自高兴,心里还想着自个是不是很快就能够出去,甚至能继续当着他的院长。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邓锦春已经进来足足一个多月了,外面也没有曾高强带给他的消息,就好似将他遗忘了一般,而就在今天,邓锦春明显感觉到检察院的办案人员不同于往常,看着他的眼神和平常完全不一样,要知道,他在里面和检察院的人已经打了一个多月的交道了,检察院的人态度发生变化,他又岂能感受不出来。

    果不其然,检察长重案科科长徐景森今天一天都呆在房间里,亲自主持对他的审讯,说话也不再客气,让他老实交代所有问题。

    邓锦春从上午到现在已经扛了十多个小时了,中饭和晚饭,都没给他吃,邓锦春肚子里饿得呱呱叫,更让他受不了的是眼前那强光的照射,虽然不是一直对着他,但邓锦春眼睛也已经快受不了,比起肚子饿,这个更让他遭罪。

    ‘滴’的一声,有人再次将那强灯光打开,邓锦春不得不再次闭起了眼睛,但那刺眼的光芒像是能从眼皮穿透进去一般,依然让他难受不已,邓锦春有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你们就不怕把我眼睛弄瞎了,到时候你们自己也逃脱不了责任。”

    “你觉得我们可能让你瞎了吗在,真要那样,我们岂不是比猪还笨。”徐景森阴森森的笑着,“邓院长,我劝你还是把该交代的问题都交代了吧,要不然,接下来还有你受的,今天这些,只是开胃小菜,不,应该说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你要是想试试我们检察人员审讯犯人的所有手段,我们也不介意让你一一体验一遍,不知道你给病人开刀做手术时是啥感觉,我想像你这种当医生的,估计没少见到尸体,你要是觉得自己胆子比别人大,那我也没啥好说的,反正我们检察院的手段多着,到时候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下来了,我见过意志最坚强的人,也扛不到一半,不知道邓院长是否也会让我开开眼界。”

    “我的问题,你们不都调查清楚了,还要我交代什么。”邓锦春惨然笑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邓锦春并不想主动交代,他还在等着曾高强在外面为他活动,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要是他将曾高强也供出来,那才真的是没有了希望。

    “好吧,看来邓院长是不想配合了,那我们也只能陪邓院长好好玩玩了。”徐景森神色阴沉,他上午被老大成容江给训斥了一顿,正憋着一股气,成容江给他一星期的时间撬开邓锦春的嘴,徐景森却是要跟自己较劲,他要三天内就将邓锦春拿下来。

    “我能不能问一下,是不是又有什么领导过问我的案子了。”邓锦春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检察院的办案人员态度发生如此明显的变化,邓锦春再傻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

    “有没有领导过问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徐景森语气森冷,“邓院长,你不要以为我们的审讯都是像之前那么宽松,原来那是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想和你较真,现在,情况却是不一样,你要是觉得像之前那样随便敷衍就行的话,吃苦头只会是你自己。”

    就在检察院内部对邓锦春的审讯力度由松变紧,趋向于严厉后,市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内,曾高强在这里拥有一套两百多平的复式套房,这是别人送给他的房子,曾高强也毫不客气的收下,这套房子,平常也就用来作为曾高强和各式各样的情人幽会偷情的场所,他的家人并不在这边。

    此刻,曾高强在主卧室里的浴室,正舒服的躺在浴缸里让一旁的方婉华伺候着,他刚应酬回来,喝了不少红酒,这会正兴致高昂。

    喝完酒能泡着热水澡,旁边又有美貌的良家少妇伺候着,曾高强端的是好生快活,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也让他极为享受,手中有权,他几乎也享受到了普通人一辈子也享受不到的生活,他觉得自己活这么一辈子,值了。

    方婉华惦记着丈夫的工作有没有着落,此时也伺候得格外用心,嘴上还不忘问道,“曾市长,我老公的工作安排怎么样了,你不是答应要帮他弄到城管去吗。”

    “正在办,急什么。”曾高强颇为不耐的摆了摆手,看着只裹着白色浴巾的方婉华,美妙的**若隐若现,曾高强淫笑道,“你也脱了衣服进来,这大浴缸宽敞得很,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曾市长,我丈夫成天就追着我问这事,我晚上能出来还说是为了专程帮他问这事才出来陪你吃饭的,曾市长,你好歹可得给人家一个答复,要不然回去我不好应付,我丈夫早就怀疑咱们的关系了,你总得让我有理由打发他吧。”方婉华撒娇着。

    “哼,我看你丈夫不是怀疑,是早就知道了,你看他敢放半个屁吗?他要是敢炸刺,信不信我收拾得他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别以为只有黄海川才会收拾他。”曾高强冷哼了一声。

    “曾市长,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把人家老婆睡了,你还理直气壮的要收拾人,哪有你这么霸道的。”方婉华娇声道。

    “这年头,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爷,我有这本事霸道,你丈夫有吗,他要是有,也不至于窝囊的被人戴绿帽子不敢坑半声。”曾高强撇了撇嘴,马江在他眼里就跟地上的蚂蚁一样,想踩死还不就是抬抬脚的事。

    “人家在问你帮他工作安排得怎么样了,曾市长,你这是越说越岔远了。”方婉华急道。

    “这不是在帮他安排吗,急什么。”曾高强没好气的说着,“谁让他之前是撞到黄海川枪口上的,你以为市长的名头那么不中用,他一个被开除的人随便找个地方就有人敢用他?我正在帮他安排,但没那么快不是,耐心等着,有结果了就告诉你,你说你每次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还能亏待你不成,我虽然不待见马江,但好歹给你面子不是。”

    “人家哪次不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你,马江都不敢让我含他下面那家伙,每次在你这里,还不是应你的要求,把你弄得舒舒服服的。”方婉华给了曾高强一个妩媚的眼神,眼底深处却满是无奈,她丈夫马江被开除后工作还没着落,方婉华其实更愿意丈夫去做生意,说不定做生意还能发达了,只要有钱,也不见得比当官差不是,但丈夫偏偏不听,又想着到城管去,方婉华也只能尽力的去帮丈夫,夫妻俩就算是感情淡了,但终归还是夫妻,方婉华除非离婚,要不然她还是愿意为了这个家多付出一点,反正她也为了自己的工作和曾高强上过床了,甚至都当起了曾高强的情人,只要曾高强有需要,电话打给她,方婉华都得赶过来,眼下再为丈夫的工作张口,也不过是顺便的事,不过她心里总归是有一些悲哀,他们这个家,好像都是她用身体换来的。

    “知道你用了心,要不然你说我答应给马江安排工作?”曾高强睁开眼看着方婉华,指了指那软趴趴的下半身,意思不言自明。

    曾高强还没来得及享受方婉华那温润的嘴唇,放在卧室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曾高强翻了翻白眼,谁**的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朝方婉华努了努嘴,示意其出去拿手机。

    看了下号码,曾高强接起电话,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听着,脸色逐渐阴沉起来。

    从头到尾,曾高强没说半个字,那边也很快挂掉电话,曾高强将手机扔在一边,脸色难看。

    “曾市长,怎么啦。”方婉华看似关切的问着,曾高强这电话接得够奇怪的,半句话没说。

    “没什么。”曾高强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刚才还好好的心情已是变得十分糟糕,电话是检察院的内部人员打来的,那是曾高强刚培养的眼线,就为了盯着邓锦春的案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好能及时知道。